第七章 筹谋班底
看到这一切的朱元璋心头亦大不是滋味。
“炆儿大难已过,后福齐天,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,那些不长眼的东西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虎口里拔牙,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教炆儿受半点委曲。”
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,卧虎藏龙的帝都金陵居然隐匿着这么多旷世高手。
黄敬天也哑然失笑:“还有最后一位,这个人却是敬天的生死之交,忠勇悍猛,血性汉子,义之所致,刀斧加身亦不皱眉。”
虎毒不食子,若真的让他对付燕王棣,他不心痛肯定是假的。
黄敬天眸中闪现灼灼精光,道:“厉若海确有天上第一枪之称,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,九年前迟奎在洛阳巧逢厉若海,那绝对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枪王之争,邪灵险胜一枪。”
“哈,今夜真是痛快呀,敬天,你这三五之数好象还没凑齐吧?”
第二天一早,我就进宫面圣。
“余子碌碌,唯燕王有些能力,哈,敬天,我们看的有些远了,各皇子都拥兵自重,各领封地,允炆今始得两营甲士,不过这就足够了,本王找你来不为别的,只是想让你举荐些悍勇能战,忠贞不二的有识之士共图大业,明军营中藏龙卧虎,敬天你正是最好的说明。”我深深了一眼黄敬天。
“嗯,继续,只要你觉的堪挡一面的统统举荐,掌握我们的原则就行。”
“炆儿,夜月那丫头一掌把你给打醒了啊,哈,皇爷爷真开心的不得了呀,连若无兄都对你啧啧称奇呢,也不知你得了什么奇遇,哈。”
我来了兴趣,居然是朱元璋器重的人,忙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呀,尽给本王惊喜啦,最后才说他,看来想弄他到手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?”
“敬天遵谕。”
“他现在可是风光的很呢,锦衣卫的千户侯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锦衣卫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,在他眼中真没有可惧之人呀,再加上这顾长风办事灵活,面面俱到,深受各方势力之欢迎,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,连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叶大人都十分赏识他,倚之为臂助。”
“庸权当道,使珍珠蒙尘啊,明日虎贲营到来,你全权接管,将龙威龙猛提升你的副手,找出有背景的那些尉官,统统清除出去。”
“敬天,不谈了,我这心脏受不了啦,哈,今晚得好好消化消化这些东西了,顾长风这边就劳你费心了,若有进展,你安排他和本王见面就可以啦。”
对于我前后判若两人的惊天变化,朱元璋直至现在仍是讶异不已。
或许这种机遇自已等的太久了吧。但能在短时间之内让自已心服之人天下间能有多少呢?另外他显赫的身份正对自已的胃口,一个想建功立业的将军,得遇明主还会犹豫吗。
“皇爷爷,其实炆儿有件事未实报,但为了清凉寺事件弄的帝都人心慌慌,实不是孙儿想看到的一幕,再不说出来,炆儿觉的于心难安。”
黄敬天闻言点头,对这种人攻心才是上策,看来这允炆殿下确有御人之能啊,自已不就给他轻易的打动了吗?
看着龙颜大悦的朱元璋,我心头升起了难言的情绪,在此刻的我来说,他最多算我半个生父,毕竟驾御这付肉体的还是来自二十世纪的另一个人,和这里的允炆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。
“殿下,收服这个人颇为不易,绝不可冒进啊。”
“言之有理,敬天不若这样,本王只将他调来当差,别的只字不提,待他耳宣目染,认同了本王的为人,还怕没机会吗?”
“殿下所言有理,从军者,唯令是从,日久见人心。”
“遵谕。”
从他虎目中流露出的真实情感,我能感受到那份真切的关爱。
不光要了虎贲营,更调了双枪将迟奎来给我当随身侍卫。在朱元璋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我不由目瞪口呆,九年前能与厉若海分庭相抗的人物,九年后岂不成精了吗?
黄敬天道:“他们都为世官,由于有一身不俗的修为,所以暂列百户之职。”
在某种境界降临之后,你想不孤独也不行。所谓对手难求啊。
“殿下这么说倒让敬天想几个人来,说来可笑,他们都和敬天一样,不懂的人情世故,又不识拍马奉承之道,空有一身傲骨奇学,一腔冲天豪情,却无用武之所,郁郁而不得志呀。”黄敬天不无感叹地道来。
我一愣,什么时候我见过虚若无了?我怎么不知道呢。
提到厉若海时,黄敬天眼眸中的那股渴望热切十分浓烈,显然他亦期待着和邪灵能有这么一个机会。
若是靠朱元璋收拾燕王的话,我允炆岂不是无事可做了吗?
“敬天明白,十六营中的虎贲营里,有一对孪生兄弟,兄龙威弟龙猛,生性耿直,但心志坚卓,数年前曾因一点小事和敬天起了冲突,动起手来,大战千合,不分胜负,所谓不打不相识,敬天就和这兄弟二人结交成了朋友,只是军令严明,我们数月也见不了一面,都各司其职忙于军务,如不出敬天所料,这二人的修为当也跨入了先天秘境,他们看似粗豪,实则粗中有细,实是不可多得的悍猛勇将,只是当前盛世和平,使我等一无用武之地了。”
不知不觉中,我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但我现在却不得不沿着允炆的路走下去,因为在这里我就是允炆,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。
“使枪的?哈,好,敬天以你看,迟奎这双枪较之邪灵厉若海的丈二红枪孰优孰劣呢?”
我大喜:“既是你的过命之交,我们不妨暗收他好了,只是这叶素冬绝不是什么好欺的主儿,西宁派三大高手他可是最强的一个啊。”
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能和这邪灵相抗的高手呢。看来我不得不相信历史的改变了,这种人才都等着我来接受,想不成事也不行了。
“哦,这二人现官居何职?”
“如此人才,绝不容埋没,哈。”
其实不用想,我也知道是谁要杀我,而朱元璋心里亦清楚得很。刚才说话时,他眼中掠过的那丝苦痛正说明了这一点。
以爷爷的身份关爱着亲生儿子,虽近在眼前,却永远不能揭开这个秘密,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奈,这么残忍。
黄敬天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:“殿下多虑了,论智他鬼诡奇诈,心思之灵巧让人难以想象,论武莫说叶素冬,就是西宁三大高手齐出胜算也超不过五五之数。”
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,历代莫不如此,以致妒贤嫉能之辈往往能滥竽充数,弄得文不成文,武不是武,惑乱朝纲,贻祸无穷。
黄敬天不答,笑道:“说难不难,说易不易,关键是太祖皇帝不放他来啊。”
“说来惭愧,殿下,这多年来人人寻找靠山,升的升,调的调,走的走,能和敬天相交的也不外三五人,武威营中的云骑尉迟奎倒是有一位罕有的猛将,善使一双短枪,只是一向低调,深藏不露,论真实修为敬天亦不敢轻言胜他,这人脾气怪异,冷漠无情,但绝对是忠勇之士,不过自败北之后,他似乎情绪很不稳。”
“敬天快快道来,本王求才若渴,不过亦不会随便叫一些人来充数的,一个原则,宁缺毋滥。”